苏简安从门缝里看着陆薄言,看见了他眼里巨大的痛苦和绝望。
大家纷纷应声往外走,萧芸芸也鬼鬼祟祟的跟着人流,走到门口时,后衣领被沈越川揪住,他似笑而非的看着她:“小妹妹,你留下来。”
胃出血,肋骨受伤,还发着高烧,情况明明不容乐观,他为什么还要回家?
想到这里,陆薄言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,他接过平安符端详了片刻:“这是我亲手编的。”
千万道鄙夷的目光,对她的杀伤力都不及陆薄言一句无情的话,一个视若无睹的目光。
“哎哟。”厨师忙走过来,“太太,我来吧,你去歇着。”
苏简安不做声,沈越川接着说:“没日没夜的工作,晚上应酬喝的酒比白天吃的饭还要多,三餐还不按时,身上又有车祸后没有处理过的伤……他熬得住这样折腾才叫奇怪。”沈越川盯着苏简安,似笑非笑的说,“你看,他终于倒下了。”
在这种地方呆久了,服务生自然懂得方启泽的意思,点头道谢,迅速离开。
力透纸背的四个字,整整齐齐,一笔一划都充满了虔诚。
“文浩,这次我真的要求你了。”隔着电话他都知道苏亦承在苦笑。
“陆薄言!”苏简安低吼一声,鱼死网破的打断陆薄言,“你要是敢动少恺一下,我立刻就去法院起诉离婚!”
沈越川带着她走开,把她手上的鸡尾酒换成果汁,说:“别拿鸡尾酒不当酒,喝多了一样会醉。你要是喝醉了,我肯定会被收拾。”
以他妻子的身份,和他一起接受杂志社的采访在以前,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她狠下心,毫不犹豫的签了名,又找了个借口支开沈越川,用手机将她和陆薄言的签名都拍下来,等沈越川回来后,故作潇洒的把协议书给他:“替我跟他说声谢谢。”
苏简安试着动了动,他果然没什么反应。